芍药嘴角溢着血迹，却笑的癫狂，像极了无畏的死士。
秦若岚深吸一口气，神态沉静了不少，只是那眼里的疯狂看的芍药有些心里发颤。
“你能把薛美人的不上进当成她该死的理由，那我是不是也能把你谋害无辜生命当成你罪该万死的理由？你很在意你的家人，是吗？”
她说话轻轻的，却透着无端的阴森。
这让芍药心里的不安无限扩大：“你想干什么？”
“在你答应与虎谋皮做这事儿的时候，你就该猜到的。”
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，这是我一个人做的，东西也是我自己托人买的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！”
芍药被她用那冰凉的眼神盯着，心里的不安让她禁不住颤抖。
难道被看出来了？
唐逸站在不远处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变化，让他感到无边的陌生。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会持续多久，但他觉得，她好像不一样了。
“你一个宫女，就算知道堕胎药，怎么会知道菡血草这种不常见的药草呢？堕胎药是宫中的禁药，不允许私下夹带，他一个小太监，怎么可能避人耳目轻松带进宫？”
“我……”芍药一时语塞。
秦若岚紧接着开口：“想好了再说。不然你家里年幼的妹妹，也会跟着你遭殃的。别以为你藏着的人能帮你养一个小丫头，她有这善心，就做不出害人的事儿。你觉得，皇上会找不出来一个小丫头吗？”
芍药瞪大了眼：“你、你怎么会知道我还有个妹妹……”
“你主子……以前提起过。她说，等她有孩子之后位份高了，家里给的银子多，可以多给你点赏钱。让你家里送妹妹去上私塾读书，再不济，就学个一技之长，足够了。”
她幽幽的说着，像是在说别人的事，平静的让人害怕。
芍药愣住，她不知道，自己早年随口提过家里的情况，原来主子都记得。也想过给她改善，只是……
自己却亲手害死了她。